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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怀孕?大惊小怪 05

许言-怀孕?大惊小怪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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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生子慎入!无法接受者赶紧点上一页避雷!

其他野男人们剧情需要会来时不时的跑个龙套


没更文那么久很久没码字了整个对文字很生疏(嗯哼

消失那么久主要原因是目前外派到日本工作中,真心好操QQ

最近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决定把坑给填一填。

虽然还不晓得有没有人会看了(我活该泪

 

废话不多说了!

直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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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从医院里苏醒过来时已是约莫一周后的事情了。

究竟后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着实一点记忆都没有。

只记得在确定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而终于安心后,对接下来的事情都没有了记忆。

 

好渴。

这是李泽言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拿在床头柜的水杯,却发现除了手指头使不太上力外,下腹还传来了阵阵痛楚,彷佛全身快散架似的难受。

正当李泽言还在愁该怎么成功喝到水时,此刻病房的门被悄悄地推开了,男人手上还捧着花瓶。

 

门口的男人脸上闪过了平日鲜少出现的诧异,愣在了原地无法自己。

只是隔着一层白色半透明病帘下的空隙,李泽言似乎都能感受到此时的许墨究竟有多么的吃惊。

对手上揣着花瓶的男人这彷佛见到鬼似的反应,总裁先生表示着实的不悦。

 

大惊小怪。

 

只见许墨还是站在原地,揣在怀中的花瓶,逐渐收紧的手指头都渐渐出现了青白。

李泽言甚至开始在担心对方是否有无在呼吸。


大惊小怪,真是。

 

许墨周遭的空气就像是被冻结了,他一声也不吭,一步也不移。

李泽言感到百般的无奈,清了清喉咙后朝他丢了个微笑,似乎是想让对方感到安心。

「许墨,我渴了。」李泽言似笑非笑的说。

原本不动的许墨,闻声后才赶紧反应过来似的朝李泽言那快速地走了过去。

「⋯⋯你醒了。」 许墨终于开口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还不忘快速地把花瓶轻放上了床头柜。

「水。」李泽言又说。

许墨赶紧倒了杯水给他递了过去。

李泽言双手接下水杯后低下头去小小地喝了几口,中途又听见许墨温柔的嗓音在身旁响起。

「你醒了。」

「嗯。」

李泽言轻声的应了下。

见眼前的许墨又不说话了。

只是默默的把棉被又往李泽言的身上盖了上去。

生怕对方会着凉似的,又怕会牵动到对方的伤口,动作轻柔似水。

「⋯⋯⋯」

许墨过长的浏海遮住了双眸,李泽言突然很想看看眼前这男子现在正是什么样的神情。


「许墨你还好吧?」他终于忍不住担心的朝许墨丢了问句,内心对现况却感到有点莫名的好笑,照理来说应该反过来要被问才是。

「我没事。」许墨的声音低低闷闷的。

语调也不像往常般的平稳甚至语气有点颤抖,实在是有点古怪。

许墨不敢说,他其实很害怕。害怕李泽言会因为自己再也无法睁开眼看向他。

李泽言皱了下眉间看着许墨那清白的脸庞,怎么看都比平常还要苍白憔悴了许多。

看起来就像是这几天都不眠不休的守在自己的床边。

 

这男人平常对自己实在是太狠,导致李泽言不由得开始认真的担心了起来。

难不成是操出病来了吗…

似乎是感知到了床上男人所传来的担忧,许墨突然又开口补了句。

「你没事就好。」语毕,许墨的嘴角还努力的扯出了一道淡淡的弧度。

李泽言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嘴角也扯出了一道微笑。


你我都没事,那就好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许墨推着轮椅,在暖红色的夕阳射进的长道走廊上两人不发一语,似乎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李泽言只是静静的坐在轮椅上沈思,毕竟现在要下床日常走动的话实在是还有些勉强,对于伤口的复合以及伤口感染都是需要堪忧的。

 

暖红色的光影折射在许墨那过长的浏海下所遮住的脸庞。

李泽言抬了抬头推着轮椅的他,突然有种想要把那浏海拨开的冲动。

许墨啊。

眉头,别再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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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儿中心前

 

「有看到了吗?那是我们的宝宝。」许墨边把手指悄悄指向了某个保温箱的方向,语气温柔的不行,甚至都快渗出水来似的柔情。

李泽言顺着许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道温柔的弧度。

那是一个还不太大的男婴。

 

李泽言似乎是想要更近一点的看看宝宝的长相,许墨发现轮椅上的他正不断的移动尝试着往前倾,见着了赶紧把轮椅往前更推进了些,好让对方能更看得清楚。

原本宁静的看着宝宝的李泽言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许墨瞥见后忍不住担心的询问。

 

「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很痛吗?」许墨边说,见李泽言的视线还始终认真地停留在婴儿所在的方向后,便迳自将手先行放上了李泽言的额头,似乎是想要赶紧确认一下温度。

许墨冰凉的手掌一下子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令李泽言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这才意识过来方才根本没听见对方对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没事。」李泽言轻声地说,似乎是怕会吵醒在这里沉睡的小宝宝们,边把许墨放在自己额上的手掌给轻拉了下来。

 

许墨听闻后还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早就知道这人的没事通常可信度只有20%左右。

平常不苟言笑,不太将情绪及感受写在脸上的李总,一般人肯定是看不出来哪里有异状的。

可是许墨不一样,他对眼前的华锐总裁很是熟悉了。

 

「你还有点烧,该回去了。」

「再等等。」

「只能再给你十分钟。」

许墨语毕,李泽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以示不满。

 

「他很像你。」李泽言看着宝宝静静地说,男婴似乎睡的很舒服,头还悄悄歪向了一旁,小嘴张张和合好像在做什么好梦似的。

「他比较像你,眼睛是紫色的。」

「眉头像你。」李泽言说。

「嘴巴像你。」

「是吗?」許墨說。

「名字呢?你取了吗?」李泽言说。

「还没,我们可以一起慢慢想。」

 

李泽言点了下头,似乎很满意许墨这回答。

 

「好了,总裁大大我们该回去病房了。」

李泽言瞬间不悦方才脸上的微笑又垮了点,许墨轻笑了下。

 

 

两人回到病房后,在房门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悠然跟白起。

 

「李总!听说你醒了!」悠然神情愉悦高亢的说,双手插在身后不停的在李泽言的床边小步的跳跃着,李泽言只是白了她一眼。

「我看妳只是想来看宝宝吧。」

「哪是!!!我也很担心你的!!!」悠然又说,然后不忘赶紧补了句。

「欸!你可别忘了之前对你的种种救命之恩!我可是你儿子的认证干妈!」

「幼稚。」

「学长!你凭凭理!!!我们是不是救了李总很多次!!!」悠然边说,还不忘把一脸尴尬的白起拉到了身旁。

 

想起当初在华锐大楼里总裁大人差点流产的惊悚事迹(其实最惊悚的莫过于原来总裁不是Alpha),以及更惊悚的在BS研究设施中破了羊水在简陋的房间下堪称搏命八点档的生产过程。

 

悠然光是回想起那看起来都痛的画面后忍不住把脸皱起了一团,面对在经历这一切后始终如一脸上神情淡然的总裁先生,实在是很想要藉由此地给李泽言唱个最佳勇气之歌再拍拍手以示自己的诚意。

 

但她是不会这么做的,下场可想由知。

大概以后都不用进华锐报告了,直接被撤资。

 

许墨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后被逗的轻笑了下。

 

「恭喜你们。」白起难得语气温柔的对着许墨及李泽言说,眼神也是暖暖的笑意。

 

两人也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说出了「谢谢。」

 

悠然看着这两人的默契,忍不住姨母笑了下。

有了孩子都不一样了。

 

「所以说…总裁大人啊…」

「干嘛。」

「那个…我干儿子…我何时能见他一面呢?」

「妳想都别想。」

 

真的是太坏了,总裁先生。

 

可能是太累了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的李泽言在听着三人聊天之中,竟然又睡了过去。

 

悠然发现总裁突然没了声音时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结果在看到许墨走上前去把棉被悄悄拉上给对方盖好的同时还不忘把手指放在唇前做出了个嘘的手势后,原本的担忧都化成了云朵。

 

真好。

悠然在内心想。

她突然也想要了一个家庭。

 

白起跟悠然在确认李泽言真的睡下后,悠然这时才悄悄拉了拉学长的衣摆,衣摆的主人这才默默的开口了。

 

「许墨,特勤部有些事情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许墨点了下头,他早就知道特勤组的白起也找上门来会是什么意思。

便跟着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关上门前不忘多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沉睡的男人。

 

且料许墨一关上门后,原本闭着双眼在床上的男人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医院外的某个角落。

许墨把一直都放在身上保管的USB盘交给了白起。

「有数据你们也比较好做事吧。」

白起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下了。

 

「你确定?」白起朝着许墨问了句,然而许墨只是淡然的回答着说。

「嗯,我答应过他了。」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白起不用问也知道许墨在指谁,只是这么做的话特勤组必然会有所动作,甚至BS也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那你小心一点。」白起说,似乎是鲜少这么对许墨说话瞬间感到有些尴尬,这才抓了抓后脑袋,清了清喉咙的又窘迫的补了句。

许墨则是不失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我看的出来悠然很喜欢你们,我也希望你们的小孩可以健康平安长大。」白起边说,耳后瞬间染上了嫣红色。

 

 

银发的男人站在医院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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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医生刚刚说了,大概再一个礼拜就能出院了。」

许墨手上边削着苹果边微笑着对床上的李泽言说,李泽言听闻后随意的应了句知道了,接下许墨递过来还刻意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后,轻笑了下然后咬了几口。

「你喜欢兔子的话以后养个几只?」李泽言朝许墨看了过去边说。

「我以为是你喜欢。」许墨回。

「正确来说,是你儿子喜欢。」李泽言边说,手掌下意识的放上了已经平坦的腹部上。

 

当初还怀着宝宝时,不晓得为什么对于兔子形状的东西总是感到特别的喜欢。自己也时常会在办公室里无聊就拿着兔子玩偶或是同样被削成兔子形状的水果朝着圆润的腹部前晃啊晃的,有时小伙子还会不忘踹个几脚以示喜欢。

这小伙子踹爹地的肚子这么大力,肯定是个男孩子。

果然,李泽言所想的成真了。

 

「真的?那以后在他的房间多摆点兔子的装饰?」许墨温柔的说。

「我已经请人处理了。」李泽言说,不忘多咬了几口手上叉着的兔子苹果。

「你有想吃什么吗?我去替你买回来?」

李泽言思考了下,的确是有个在住院期间就一直想吃的东西。

难不成眼前的男人会读心?

 

「嗯…布丁。」

「布丁?」许墨问,忍不住轻笑了下,李泽言闻声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这就去替你买回来喔,总裁大人。」

 

许墨边说,关上房门前还不忘把头探了进来多看了李泽言几眼,床上的男人只是挥了挥下手,示意要对方快点走。

 

待房门彻底关上后,李泽言低下头去,脸颊染上了淡淡的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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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李泽言不晓得大概等了多久了,却还是迟迟不见许墨的回来。

 

「李先生~帮你换药喔!」

 

门外传来了拉车的声音以及护士轻快的嗓音。

原本在闭目养神等待着许墨到来的李泽言,悄悄的睁开了双眼。

 

李泽言望向走进病房的护士,护士朝他笑了笑。

 

「换药啰。」

「我没见过妳。」李泽言说,嗓音沉了不少。

 

闻声,护士抬起头来把放满各种医疗用品的拉车推到了病床旁。

护士不语,只是朝李泽言又微笑了下。

 

李泽言放在棉被下的手指头已经做好了打响指的准备,他不失礼貌的平稳的又补了句。

 

「请妳出去。」

 

甚至都只是转眼之间的速度,对方突然朝着床上的李泽言猛冲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只针筒。

 

李泽言敏捷的反应了过来,把棉被一掀想要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且料手拿针筒的女人速度竟如此之快,棉被下一秒就被女人给硬生生的撕裂,转眼间犹如瞬风般的动作,令李泽言马上察觉了出来。

 

她是evoler。

 

李泽言赶紧翻下了床,女人顺势将他压制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其力道强到绝非正常人,李泽言虽然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一个歪头还成功用单手阻止了要没入自己颈部的针头,但还是无法阻挡女人全身的力道。

 

李泽言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墙壁,吃痛紧皱着眉间,喉间忍不住传出了一声闷痛声。

「…唔!」

 

天花板上的白光灯架还掉了一半下来,白色的油漆斑驳的开始脱落。

 

「你如果好好听话的话,」女人边说,另一只没拿针筒的手突然朝李泽言的腹部揍了过去,李泽言虽然反应了过来但还是被闷揍了上去。

李泽言仰头张了张口,忍下了差点破口而出的痛吟声,他整个人都因为疼痛在发抖着,甚至还能感受到伤口处的纱布开始被黏稠的液体给渐渐浸湿。

 

 「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呢。」女人又说,邪笑着。李泽言一脚踹了上去,把她踹歪在了地板上,女人诧异的抬起头来似乎惊讶于李泽言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以反抗她。

 

在女人即将又要起地冲上前来时,李泽言在瞬秒间打了个响指,原本又要朝他冲过来的女人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

 

暂停。

 

李泽言颤抖着深吸了口气,脸色极为苍白。

他实在是太痛了,冷汗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右手捂着腹部低头看着女人身旁掉落的那只原本要用在他身上的针筒。

 

针筒上头的字写着:evol强力抑制剂。

 

李泽言怒气难耐,一脚把那针筒给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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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只知道自己正在某个阴暗的工厂内。

低下头来才发现自己正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脚踝还被银色的手铐给铐上了。

许墨皱了下眉,这银铐的主人他很是认识。

 

果不其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到了他的眼前,然后轻声道。

 

「你醒了,Ares。」银发的男子身穿黑色皮衣如是说,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许墨抬眼,轻笑了声。

「Ares,你的身手不如以前了。」银发男子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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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在走出医院前往附近甜点店的路上时,就在人群中突然被人用枪口给抵住了背后。

 

「不准发出任何声音。」身后那人低沉的说。

 

许墨冷静的就像是普通人在逛街般的游刃有余,持续地走在大街上。

照着身后那陌生人的指示,跟着走进了某个巷弄。

 

许墨整个身体都被推在了墙上。

嗤之以鼻,许墨甚至还低低的笑出了声。

 

「笑什么!」身后的那人语气充满了怒气,更用力的把枪口抵上了许墨的背,这次还不忘上膛,

「老派的作法。」许墨的语气冷冽,声线不带任何情绪的波动。

 

对方见着却不屑的轻笑了下,然后缓缓地说。

 

「…是吗?」

 

对方边说,边把许墨硬生生地转向了自己的面前,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许墨的后脑杓好让对方能更清楚的看向他。

许墨抬眼看着他,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冷光。

 

许墨顺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黑银色的折迭式解剖刀,将刀身抵上了对方的脖子。

 

「如果是这样呢?」只见男人缓慢地把口罩拉了下来,原本还是蓝色的头发瞬间变成了黑色,就连原本陌生的面孔五官也在瞬时全变了。

 

黑色的头发。

紫色的眼眸。

似笑非笑的嘴角弧度。

 

那五官,不论怎么瞧都是李泽言。


对方在许墨的脸上看见了明显的诧异,抵在他脖子上的力道也瞬间减弱了许多。


是能复制变颜的能力吗⋯⋯


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演出,对方又忍不住轻笑了下。

可恶。

在许墨还没反应过来前,下一秒就用枪背猛地打上了他的后脑,许墨的身体一歪整个人往地面倒向。

 

阴湿的工厂内,许墨抬眼看了下四周,这里似乎只有他们。

 

「你想要什么,Helios。」许墨抬眼朝银发的男子问去。

銀发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Ares,你太自大了你真以为自己能够控制这一切?」周棋洛开了开口,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纯真与温暖,似乎这神情以及这银发,身穿黑色皮衣的样貌才该是最真实的他。

是那么的冰冷,难以靠近。

「没有人可以从这场游戏中退出,Ares。」周棋洛又说,语气冷静。

「我愿意跟你们走,但你不要动他。」许墨说,似乎是早就在内心决定好了,连犹豫的时间都不需要。

「在你把资料交给特勤组时组织已经视你为正式的叛变,Ares。」

许墨迅速抬起头来看向对方,他下意识就明白了。

「…你要杀了他吗?」许墨说,语气没了以往的冷静与无波动,语气中些微颤抖的声线在这莫大的密闭空间中,周棋洛听得很是清楚。

 

周棋洛竟然感到一丝欣慰却也无奈。

 

「你变了,Ares。」

变得既糊涂又愚蠢。

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要杀他。」许墨又说,语气又更颤抖了些。「…拜托。」

 

周棋洛低下头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他从来没有看过许墨这般的神情。

 

「来不及了。」

 

许墨听闻站在自己身前的银发男子这么说,竟霎那间无法言语。

彷佛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喉间,心脏传来了未知的闷痛使他忍不住痛苦的紧皱起眉头。

 

「BS已经派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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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捂着腹部不断的在这被暂停的空间中踉跄地奔跑着,直到他彻底的跑出了医院后,他终于站直了身子,在医院前的马路上看见了某个特警正往医院处赶来的身影。

 

在棕发男子的身后也同样出现了某位棕发女孩的身影。

他们的Queen。

Queen率先跑到了李泽言的身旁,然后认真的看向了他说。

 

「你必须去特勤部。」Queen朝着李泽言说,李泽言的脸色苍白如纸。

李泽言看了眼白起又看了眼悠然后,只是静静地说了句。


「许墨在哪。」

尽管李泽言身穿着淡蓝色的病服就逃了出来,发丝也因冷汗贴在了额头上,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尽管如此在那苍白的脸色下眼神竟是如此的坚毅。

 

「李泽言,你必须去特勤庇护所。」白起又说,神情极为认真,甚至只差没把枪枝拿在手上预备,只因为身为特警的第六感他能感知到现在眼前的黑发男子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我再问一次,许墨在哪。」李泽言又说,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语气坚决。

 

悠然这时才终于忍不住担心的朝对方吼了句,只因为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下一秒都有可能会突然虚弱到昏厥。

 

现在这空间还因为李泽言的evol能力被暂停着,才能多增取点时间。

但是加上李泽言目前的身体状况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外实在是太伤身了。

 

「李泽言!!!」悠然担心的喊着,似乎现在不这么做对方就不可能会听进去似的。

然而李泽言的神情彷彿分分秒秒都在诉说着执意要动身前往的决心。


「有Queen在我还有需要担心的事吗?哼?」李泽言的语气很沉,说着说着竟然嘴角还扯出了一丝弧度。

 「你们的计划中也需要我的能力,我说的有错吗?」

悠然诧异的看向了他,果然这男人早就知道了。

李泽言,你真的是太狡猾了。

 

白起看了一眼他们的Queen,女孩轻轻的点了下头。

白起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Queen都答应了自己也没有阻挡的余地。

 

「不宜在这停留太久,走吧。」白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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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设施,现在外头已是黑夜。

天空降下了此冬的初雪。

「下雪了。」悠然看着降下的白色雪花说。

白起一个指示下,李泽言便再次响指。

所在的空间瞬间暂停,李泽言抬头看着由天而降那凝結的白色花雪。

白茫茫的一片,是多么的圣祥。

突然一声枪声响起划破了短暂的宁静,开枪的人是白起。


「前方11点钟方向。」白起说完便跑上前去,悠然赶紧扶着李泽言也跟着追了上去。

 

「李泽言你还好吗?」悠然忍不住担心的看向总裁说,气温因为下雪又明显的降了不少,看着对方身上只有单薄的病服就冷。

「妳才还好吗?看妳很冷的样子。」李泽言看着悠然身上的粉红色薄针织衫连身裙,看了就冷。

「你少怼了真是!」


两人持续奔跑的途中,悠然感受到对方逐渐粗重的气息。虽然男人一声也不吭,evol也正常发挥中似乎就没有其他任何的异状了,然而直到扶着李泽言腰上的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湿热黏稠的液体…

 

悠然这才有些惊慌的将手抽了回来,发现上头全是暗红色的液体。

李泽言的伤口裂开了,而且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人到底是怎样?有自虐的倾向不成?

「学长!停下来!」悠然朝特警那喊了下,却没得到该有的回应。


此时的白起已经追逐上了方才在设施外瞥见的那一闪而过的人影,白起迅速的上膛开枪,却发现眼前的人影就在角落处消失,还消失的无声无息。


李泽言朝着悠然微微笑了下,然后摸上了她的头。

 

「我没事。」李泽言说,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异状,只不过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我们回去,你在流血。」悠然担心的说。她忍不住看向李泽言的腹部处,病服也已被血染成了一圈暗红。

「笨蛋,不能放你学长一个人吧。」李泽言似笑非笑的说,悠然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就你就会。

李泽言你果然很狡猾。


三人跑进了设施深处,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废弃工厂。

周遭阴湿的空气令悠然感到浑身不适,冷汗顺着额间滑下,女孩顺势闭上了双眼。

 

霎时各种画面在脑海的深处一闪而过。

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躺在了血泊中。

还有同样熟悉的身影跪在那人的身旁,痛哭失声。

 

女孩像是恶梦初醒般的猛地睁开了眼,捂着胸口不断的粗喘着气。

Queen的预测,从来没有错误过。


李泽言似乎是察觉到了女孩的异状,推了推悠然扶在自己腰上的手。

「妳怎么了?」李泽言低下头去担心的朝着女孩询问,鲜少看见她如此失措空洞的双眼,李泽言摇了摇女孩的肩,更是担心。


难不成是白起要出事了?


悠然感受到了李泽言在担心着自己摇晃着肩膀的双手,这才回过神来。

她抬起头来,泫然欲泣的神情令李泽言顿时感到诧异,不妙。


「…你等等…不要往前走…好吗?」悠然的声音无法克制地在颤抖着,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她的手紧握上了李泽言的右手,李泽言也没有力气将她推开,任由着悠然牵起自己的手。


悠然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似的终于完整地说完了这句话,她的泪水含上了眼眶,依稀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李泽言诧异地看着她不说话的样子。

听闻悠然的这番话之后,李泽言呆呆的低头看向被她牵起的右手。


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朝李泽言袭来,剧烈且未知的不安瞬间涌上了全身,

胸口彷佛被巨石所压住似的沉重,且渗人般的冰冷。


这是Queen与她联系深的evoler能够感知到的共感,李泽言当然也不例外。

李泽言突然感受到自己无法呼吸,他痛苦的弯下身来。

 


这废弃阴暗的工厂似乎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也没了人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白起想要指示后面的两人先行撤退的同时,却又想起再过没几分钟特勤组的增援就会过来时,犹豫了。

白起在犹豫的同时往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了身后的此般光景。

 

李泽言弯着身躯,彷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悠然抱着他,哭着不说话。

 


白起立马明白了Queen的预测能力在方才已经启动了。

看李泽言跟悠然那反常的模样,特警认为还是不宜在这里待太久。

 

然而李泽言似乎突然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他猛地起身,努力的直起了身子后,一步一步的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悠然扶着他,白起也走上前来扶住了同样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悠然。

三人并肩的朝深处走去,突然李泽言的视线直直停在了工厂的某个角落。

 

两人也跟着李泽言停下了脚步,李泽言拉开了方才撑着自己身体的女孩的手,悠然才刚一放手,就看到往前走的男人差点摔在地上,悠然这才又想要拉起对方的手,却被李泽言给拒绝了。

 

在走廊的深处转了个弯后,李泽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无法从眼前的光景转移。

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身后的两人也走了上前,三人同样的停下了脚步。

 

白起跟悠然几乎是同时间一起反应了过来,白起冲了上去想要把李泽言给拉开,悠然则是想用双手遮住对方的双眼。

 

然而都已经太迟了。

 

李泽言踉跄的走上前去,病服的裤管早已被地上的血泊给沾湿,染上了鲜红色的液体。

是血。

满地的鲜血。

还有一些因为血肉模糊过于残破而无法辨认的东西。


他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光景,遍布斑驳的血渍,还有那熟悉的衣着,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廓。

 

就算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阴暗的长廊内。

他还是认得出来躺在此地一动也不动的人是谁。

 

他根本无法呼吸,紧抓着胸前的衣料,眼眸里激烈的波动着。

他张着嘴,任凭透明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再划过脸庞。

 「⋯你在这里吗⋯许⋯墨⋯」


身后的两人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如此残破的身躯,一想起生前究竟是受到了多么残不忍睹非人道的折磨才会变成此等模样。

 

白起静静地撇开头紧皱起眉头,悠然双手捂着脸抑制不住自己开始放声大哭。

 

李泽言缓缓地蹲下身,用手指悄悄划过了对方紧闭着双眼被鲜血溅满的脸庞。

是他,真的是他⋯

李泽言缓缓地牵起了对方的手,将手拉近放在自己的胸前,只是微张着嘴无声的不断流着泪水。

手掌上因为长期握解剖刀的茧,那粗糙的位置,永远不可能会忘记。

这双手前几天还曾经放在自己的额上。

 

「唔⋯⋯哈啊⋯哈⋯」

李泽言觉得自己的眼前逐渐发白,全世界彷佛都在转动。这股异样的眩晕感让他忍不住胃底翻滚了起来,一股噁心感涌上了胸口,使他难以呼吸喘息。


他无法组织任何的言语。

甚至根本还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一切都太突然了。


方才笑着对自己说话的他,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不是答应我了,要好好的陪在我们身边了不是吗。

为什么你,现在会躺在这里?


这一切一定都是场谎言。


悠然从来没看过总裁这么伤心的模样,她只想要过去抱住他安慰他。

 

悠然看着李泽言跪在地面上那摇摇欲坠的背影,这男人实在是哭的太过于安静,心头不禁涌上了不安。


这股不祥的异样感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心跳会加速的那么快。

 

悠然看见李泽言突然站起身来,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李泽言⋯」

她想上前过去扶他却被身旁的白起给阻止了,此时身后的特勤组增援已经到来,白起拦住了想要进去勘查的队员们。

 

「等等。」白起朝身后的队员们说,视线卻不曾离开眼前的画面,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白起看向李泽言那空洞的眼神中似乎无法折射出任何人的影子,没有ㄧ丝的光芒能够照入。

此刻特警的第六感告诉了他,眼前的这位男人很危险。

 

「对不起…」李泽言终于开口了,声量微弱到根本只有站在他身后不远的悠然才听得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只是不断的反覆说着对不起。

 

是我害了你。

是我害了你。

是我。


「…许墨啊…啊…呜…」李泽言掩面开始断断续续的哭了出来。


男人极为压抑痛苦的哭声听的悠然又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此时李泽言脚边似乎是踢到了什么,他缓慢的蹲下身去察看。

 

是把黑银色的解剖刀。

许墨总是带在身上的东西。

 「哈⋯」

李泽言将那把刀拿起,下一秒就想要往自己的颈部划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白起立马冲上前去将刀锋握在了手掌心中,手掌心瞬時滲出了鲜血。

 

「嘶…」

 

特勤组的队员见状便冲了过来,似乎是想要压制住有自残现象的李泽言。

 

强烈的晕眩感再度袭来,李泽言眼前一黑就这么的倒在了许墨的身旁。


一只紫蝶飞了过来停在了男人失去意识的身上。

 

 

「游戏已经结束了,A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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